【叶王】Present
#算是上篇Not Happy New Year 的后续。
#ooc是我的，叶王是真的。
叶修醒来的时候王杰希已经走了，贴心地帮他续了房费，桌子上留下一份餐点和一个礼盒。叶修把礼盒拆开，2080Ti。叶修不禁思考王杰希是否拥有某种预言能力，这是什么天使，来拯救被张佳乐轰炸了一晚上的可怜显卡，这是什么人间天使。
他在qq上回复王杰希谢谢。
王杰希没回他，可能他此刻正在飞机上，像个真正的天使一样穿过天空、云层和时光。
叶修从后门回到嘉世，空荡荡的，队员们都休假回家，就连苏沐橙也不在。“秀秀约我去她那里玩了。”沐橙的留下的消息里这样写到。
“好的，注意安全。”叶修回她。
苏沐橙秒回：“收到收到，你俩昨天晚上怎么样啊？”
“打游戏睡觉。”
“怎么睡的？”八卦之情跃于屏幕，叶修猜那边是不是苏沐橙和楚云秀两个人都凑在屏幕前，还有窃窃私语。
“我们一起打游戏，然后我打游戏他睡觉，活动结束我也睡觉，后来我醒了他走了，就这么睡的。”叶修回复清晰。
对面消化了几秒，然后发来一堆句号。
“怎么了？”叶修问，他这不是回答的很清楚吗。
沐雨橙风：。。。。。。这还真像是你俩能干出来的事。
一叶之秋：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沐雨橙风：就是什么都没干啊！你知道你这个行为是什么吗？
一叶之秋：是什么？
沐雨橙风发了一张文字截图：说有一天晚上，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男人就对女人动手动脚，结果女人对男人说了句禽兽，男人羞愧，没再动手动脚，一夜过去，女人完好无损，男人以为女人会称赞他一下，结果女人对男人说了一句：禽兽不如！.jpg.
一叶之秋：……可是我们都是男的，而且他也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我成了禽兽不如呢？
沐雨橙风：你以为人家千里送还开房就是来跟你打游戏的啊？
一叶之秋：他还给我送了显卡……
沐雨橙风：你呢？
一叶之秋：……我去给他买耳机。
沐雨橙风：你不觉得你还应该补给人家点什么吗？
一叶之秋：觉得觉得，知道了下次微草客场我去找他。
沐雨橙风：这样还差不多。
一叶之秋：谢谢橙姐和楚姐教导。
沐雨橙风：诶？你怎么知道秀秀在我旁边？
叶修心说我还不知道你们。他打开电子商城，价格由高到低开始挑选游戏耳麦。期间一个退役老队员给他发消息：叶哥快过年了日子难过啊。叶修总有些这样的朋友，把人生最好的时间花费在打游戏里，学历没有，也没学会其他谋生的技能，退役后生活很是拮据。至于职业选手的工资并不均衡，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职业大神，普通队员几年下来工资不够付一套h市的首付。
每个人都不容易。叶修知道这是要向他借钱，待对方报出数字后把钱打过去。一般借的都不是很多，几千块，但是人多次数多，有的人还了，有的人没有。身为豪门队长，叶修没涨过工资，也不富裕。他有时会看一眼银行卡的余额，感慨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很多人影：几年前多给了他一百块代练费的老板，办公桌前不断质问他为什么不接商业代言的陶轩，聚光灯下掩饰疲态笑容灿烂拍广告的苏沐橙，还有王杰希。王杰希从来没有跟他谈过钱的问题。叶修对自己一直都很随便，甚至可以说是苛刻——饿不死就行。但是对别人，尤其是对他所爱的人，叶修愿意倾尽所能。
比赛结束叶修去找王杰希，先送上耳机，然后准备走一下约会流程，吃个饭看个电影顺便开个房。
“谢谢。”王杰希收下耳机，接下来的话却没往叶修期待的那个方向发展：“你来的正好，陪我去买点东西，要过年了，给我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妹妹买点礼物。”
要过年了？叶修打开日历，确实，今年的春节比较早，除夕就在下下个周五。“你这是邀请我去你家过年吗？”他问。
“你要来吗？”王杰希反问。
“可以啊，不过你大过年的带个男的回去你爸妈不生气啊，还是说他们知道我们的事了？没想到你家里人那么开放啊。”
“当然不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就看不见我了。不过，”王杰希话锋一转，“先带你跟他们认识一下，以后我找到时机说跟你出柜了也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你就没想过以后找别人啊。”叶修打趣。
“不会，我只找你。”
一记直球。今天这零下五度的b市好热啊，穿着单层外套耳朵发热的叶修想。
男人逛商场总是很快的，他们先跟在一队小朋友后面买了两盒k记的冰激凌，然后直奔主题。王杰希似乎一早就确定好了要买什么，一楼几家品牌店里买好给父母的围巾和皮包，然后直接去负一层的超市玩具区给弟妹买玩具。
买玩具的时间就长一些，先是娃娃再是小车。叶修以为王杰希会看各种航模车模飞行器，没想到他在一列挖掘机铲车压路机玩具前迈不开腿。
他于是讲一句很老的梗：“挖掘机，哪家强？中国山东找蓝翔。”
王杰希反驳：“没有，我在看拖拉机。”
“有什么区别吗？”
“挖掘机虽然也很炫酷，但是拖拉机更浪漫。”小王此刻化身农场主王先生，一副心驰神往，“你想啊，在北方的田野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拖拉机想怎么开就怎么开，还可以画出麦田怪圈，多浪漫！”
确实浪漫。原来王杰希还喜欢这个，叶修在心里拿出小本本偷偷记上，同时不忘嘴欠：“你平时总说我土，自己还不是想开拖拉机。”
“土到极致便是潮。”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没有，我在夸自己。”
“小王同志你怎么回事，偶像包袱掉一地，你这么自恋你粉丝知道吗？”
“你知道就行啊。”
不行，这不行，叶修想果然他们刚才进门就不应该吃那什么黑珍珠焦糖冰激凌，现在小王同志未免太甜，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无法冷静。
回到王杰希的房子后叶修十分想跟小王同志在卧室搞一些带颜色的事情，奈何小王在客厅专心包装礼盒。叶修看着那些彩纸丝带明信片提出控诉：“你这是过度包装！”
王杰希解释：“我只是想让这些盒子看起来好看一点，这样收到它们的人也会开心。”
不，你不是。你只是自己包的很开心。
“你想要什么礼物啊？”叶修突然问。
“你不是送了吗？”
“我觉得我还应该再补一个。”
王杰希思索了一下：“想看烟花。”
b市禁烟火，这当然是奢求。
“我听说人做那什么的时候脑中会产生放烟花的感觉。”叶修说。
“哪什么？”王杰希问，他隐约猜到。
“爱。”叶修察觉到王杰希瞬间移开的视线，“王杰希。”他喊他的全名。
“干什么？”
“看着我。”叶修说，“你愿意陪我一起看烟花吗？”
他们一路拥吻至卧室，慌乱中按开门边的灯，窗帘没拉，双层玻璃上映出室内景象，看客已成剧中人，无暇观赏。一会儿王杰希从泪水的折射中看到顶穹吊灯模糊的光晕，闪烁失真刺痛眼眶，他哭着说把灯关掉。叶修起身去关灯，于是窗户玻璃黑下来，一场电影落幕，紧接着是下一场。夜中城池高楼林立光影斑驳，有些窗黑着，有些窗在亮，窗映着窗，窗里的故事不可讲。
双层玻璃隔绝风声，王杰希侧过脸，余光里只看到五彩斑斓霓虹流转，恍惚间以为那就是烟花。放烟花啊，放烟花啊。这么多人放烟花啊。不知疲倦的，永远的。打在天空上，一片一片。此刻他终于收到叶秋的新年礼物，连同那个夜晚迟到的爱。
Love is the present.
Love at the present.
